木槌再次敲向滤镜。
就在本年7月,挪威儿童与家庭事务部(Ministry of Children and Family Affairs)通过了一条法案,划定社交媒体网红和告白商必需对精修或PS过的照片加上水印,注明“本照片颠末编辑”。
这项法案是2009年挪威《市场营销法》(Marketing Act)的批改案,挪威议会以72票对15票的压倒性支持通过。
其颁布意味着,在挪威这个国家,无论是面目面貌照旧身材,但凡宣布颠末滤镜加工美化来到达盈利目标美颜照片,声明都将必不行少。
当我们习惯了滤镜作为必不行少的存在时,已经遗忘了它先前所带来的无数争议。而挪威的这部法案,又将我们拉回到对滤镜的反思视域中。
不外,作为一种取悦本身与他人的东西,滤镜的“有罪论”,真的公道吗?
一、臭名远扬的精美与瑰丽
社交媒体、自照相片、美颜滤镜——这三个要害词团结在一起,不由把我们引向一个代表性事物:
Instagram。
2013年,一篇来自Fastcompany.com的报道,就曾相当严厉地指责过Instagram所营造的“楚门的世界”:
“这即是Instagram泛起的容貌——宛如一场盛大的派对。莫非我们不但愿可以或许出此刻别人眼中的糊口,远比实际状况越发鲜豁亮丽吗?滤镜的浸染,不就是涂抹掉那些不但愿别人看到的真相吗?”
此时而今,间隔Instagram正式上线还不到3年,方才被Facebook以10亿美元收购。然而,在一些媒体眼中,这款因五彩斑斓的图像滤镜而大放异彩的互联网产物,也正因滤镜在缔造负面效应。
《Instagram如何几乎毁掉我的糊口》,这是Fastcompany这篇报道的标题,立场态度与严厉水平一目了然。
这仅仅是个开始。随后,越来越多的传统媒体,开始环绕“自拍社交网络”这个主题,展开连篇累牍的探讨与质疑:
《时代》绝不掩饰地把Instagram界说为“用户心理状况最糟糕的平台”;
《卫报》含血喷人地认可“Instagram应该是优美的”,可是……“为什么让用户如此疾苦?”
CNN则搬出了踩一捧一的套路:对付年青一代心理康健最有助益的平台是什么?是Youtube;那么把这一代年青人伤得最深的平台又是什么?是顶着滤镜的Instagram。
所有的这些口诛笔伐,都指向了“滤镜”。那么,滤镜毕竟做错了什么,竟然引来如此高频的攻讦?
YouTube上的自媒体用户对Instagram的指责
在诸多媒体和自媒体的报道中,一篇来自英国民众卫生皇家学会 (RSPH) 的观测陈诉,被几回引用:
2017年,通过对1500名年数14~24岁的英国住民举办观测,RSPH得出了一项结论:在对其时年青人群之间风行的五大平台——Youtube、Twitter、Facebook、Snapchat以及Instagram——用户的心理状况(包罗睡眠质量以及错失惊骇症爆发频率等等)举办综合评定之后,功效显示,表示最差的正是Instagram。
显着只是分享一些颠末滤镜美颜的自照相片,为何Instagram的用户印象如此不堪?
RSPH首席执行官Shirley Cramer认为,Instagram和Snapchat会决心引导用户“过于注重外在形象”,进一步加剧年青用户对概况缺陷发生的焦急感。
而在这份陈诉的创作者Matt Keracher看来,Instagram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引诱用户(尤其是年青女性)将本身的真实相貌与那些藉由滤镜调解处理惩罚过的美颜造型举办比拟,决心放或许况存在的缺陷短板,促使她们操作滤镜修饰本身的照片,从而让本身看起来更“完美”。